自由自由,天下古今 几 多 之罪恶 假 汝 之名以行

  拜登就任美國總統後的第一次記者會中強調:美國的價值觀是自由與人權,並認為不能夠維護民主價值的統治是無法長久的。諷刺的是,美國明尼蘇達州明尼亞波利斯市(Minneapolis)的白人警察德里克·蕭文(Derek Chauvin)於2020年5月25日,單膝跪在非裔美國人喬治·佛洛伊德(George Floyd)脖頸處超過8分鐘,造成佛洛伊德窒息死亡,警察施暴只是因為佛洛伊德在商店使用偽鈔…

  這樁美國警察在大街上公然私刑有色人種致死案件掀起全美的抗議怒吼,種族歧視議題再次浮現美國社會,這與作者上世紀80 – 90年代在美國的親身體驗居然相去不遠,甚至更變本加厲,每況愈下。

  法國大革命時期,著名的政治家羅蘭夫人(Madame Roland)被送上斷頭台前說出:「自由自由,古今天下多少罪惡,假汝之名以行!」(附註一) 西方的民主制度實行超過兩百年,「自由、人權、民主」早已成為「普世價值」,但是佛洛伊德案卻依然會在今日美國發生,而且直到2021年6月25日白人警官里克·蕭文才被定讞。

  蔡英文曾經在第一任總統任期赴美,她在 2018年8月13日參觀美國雷根(Ronald Reagan)總統圖書館時,引述雷根總統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任何事情都可以談,除了我們的自由與未來,是不能被妥協的」。蔡英文相信,這也是台灣人在此時此刻的心情。(總統府發布的「同慶之旅」新聞稿)。作者不清楚蔡政府的潛台詞是不是:

  • 對岸沒有民主與自由!
  • 如果不走台獨路線,台灣就沒有未來?

  那麼蔡政府在台灣的施政到底是否符合西方的民主制度?

  從黨、政、軍、媒體、行政立法、司法檢調、國安情治全部一把抓;不僅如此,豢養網軍與社運團體甚至是在民進黨執政前,就已經幹得如火如荼,有聲有色,這到底是「民主法治」,還是「專制獨裁」?  台灣老百姓依舊是眾說紛紜,見仁見智…

  在缺水、缺電、缺疫苗的情況下,一向自詡超前部署新冠防疫的衛福部指揮官陳時中,居然馬失前蹄,從桃園機場諾富特群聚,獅子會長到萬華阿公店尋歡,短短兩個月時間,台灣的確診病例就超過一萬五千多人,外加近千人死亡(包含施打AZ疫苗死亡的三百多人,其中大多數為年長者與慢性病患者);全台的防疫破口有如水銀瀉地般進入社區…

號稱「防疫模範生」的台灣,至今手頭上的進口疫苗加加減減還不到千萬劑,要達到「群體免疫」所需的三千萬劑仍寄望尚未通過二期的「國產疫苗」。這樣的民主政治真是令人不敢恭維,難怪有漫畫諷刺:台灣的政治騙子多,但是傻子更多到騙子不夠用…  

  結束本文前,我們再回到「民主與未來」這個主題,筆者是一介草民,斗膽問一問當政者下列兩個問題:

1)請問「自由」與「和平」孰重?孰輕?

台灣是否可以為了所謂的自由,不惜走入兵凶戰危之地?

還是應該為了和平,妥善處理中美日三方的矛盾關係?

2)請問「未來」與「現在」孰先?孰後?

為什麼全民需要等待尚未完成二期的國產疫苗,卻不能夠盡快開放進口國外疫苗?

如果台灣的疫情可以靠自律與隔離就能夠控制得住的話,那麼日本又何需歷經一年實行三次隔離? (附註二) 

  為什麼台灣人民不能夠自由選擇需要施打的疫苗? 為什麼民主社會需要由「意識形態」決定進口哪種疫苗? 難道台灣人民的命不是命嗎? 我們不得不也要高呼:Taiwanese Lives Matter (TLM)

  從這次視同作戰的新冠防疫的所作所為,人民其實已經可以看清楚:

「自由」與「和平」孰重?孰輕?

「未來」與「現在」孰先?孰後?

騙子可能永遠學不會說真話,但是傻子終究是可以學會分辨謊言吧! (附註三)

——————————————————————————–

附註一:法國大革命時期著名的政治家羅蘭夫人(Madame Roland,1754年3月17日-1793年11月8日)被控為保皇派的同情者並被不公正地判處死刑。羅蘭夫人在1793年11月8日被送上斷頭台臨刑前,她向著革命廣場(la Place de la Revolution)上的自由雕像鞠躬並留下了一句為後人所廣為傳誦的名言:

「自由自由,古今天下多少罪惡,假汝之名以行!」

一周後,其夫尚-馬利·羅蘭 (Jean-Marie Roland) 在里昂郊外的一處簡陋住所自殺。

附註二:不論是mRNA疫苗 (例如輝瑞、莫德納)、滅活疫苗 (例如國藥、科興)、次單位疫苗 (例如高端、聯亞),新冠疫苗大都需要施打不只一劑,再加上新冠疫情可能會走向流感化,日後每年都會有新型變種病毒,所以新冠疫苗可能年年都會需要施打。

開發疫苗的第二期只是不同劑量測試以及安全性測試;第三期才是人體測試包括疫苗組與安慰組置於高感染環境測試,才有所謂的解盲。

附註三:

柏拉圖說:「在一個由騙子和傻子組成的社會中,人們痛恨的並不是說謊者,而是揭穿謊言的人。」

蓋伊·福克斯說:「一群騙子和一群傻子組成的社會體系,千萬不要試圖叫醒傻子和指責騙子,否則這兩伙人一塊兒對付你。」

後記:

基督教與伊斯蘭教已經競爭千年,「集權」與「民主」制度之爭方興未艾

「集權」就是權力集中 vs.「民主」就是權力制衡

台灣人民哈日,香港人民懷英

統一台灣與香港人民思維,不能夠僅靠民族大義或國家認同;

統一與否只是形式主義,真心瞭解並認同融合台灣、香港、新疆人民的歷史、文化與思維,才是真統一!

==============================================

中美台日的四方互動在未來兩年內牽動著區域安全與地緣政治。作者 以產業界出身、不懂政治的科技人角度,來探討中美台日的四方互動策略,希望能夠為區域安全略盡綿薄之力。第三篇「自由與未來」曾於2021年8月5日在風傳媒 「王志強觀點:自由與未來不能妥協 – 蔡英文的潛台詞」刊出。

「自由,自由,多少罪惡假汝之名而行!」是梁啓超於1902年《新民叢報》(日本橫濱出版)上翻譯《近世第一女傑羅蘭夫人傳》所寫的文字。查該句的法文原文為「Ô liberté, que de crimes on commet en ton nom!」,是法國大革命時期的羅蘭夫人在被送上斷頭臺前留下的名言。

[啟動LINE推播] 每日重大新聞通知

法文的liberté,英文作liberty,日人福澤諭吉在《西洋事情》(1866年)中譯作「自由」後風行,中文從之。另外,英文字freedom也被日人譯為「自由」,中文亦從之。freedom與liberty的意思相近,但前者的使用場合廣泛,後者只在政治、經濟與社會學領域使用。這兩字的意思本是「無拘束」、「不受管制」或「解放」、「脫縛」、「開放」。法人盧梭的名言「l'homme est né libre, …」就應譯為「人生而無拘束,卻處處是枷鎖。」

自由自由,天下古今 几 多 之罪恶 假 汝 之名以行

福澤諭吉。(圖/維基百科)

所謂「fight for freedom」的意思只能是「爭取解脫」或「爭取解放」,而不能說是「爭取自由」。在西方的語境裡,「爭取解脫」卻是有條件的——個人的解脫須以不危害他人的解脫為原則。但查教育部《國語辭典》,「自由」一詞的意思是:「依照自己的意志行事,不受外力拘束或限制。」可以無限上綱。「自由」用慣了,就會生出「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這樣的廣告詞!

其實仔細想,人是不可能完全「自由」的——從小就受身體、家庭、學校、社群、機構、習俗、道德、法律、宗教、意識型態種種的約束或規範;還必須先有溫飽,不是嗎?生而為人,就喪失了不做人的自由。學問亦只能說是「無定設」、「無定法」,但絕不可能「自由」,總要符合「實事求是」的精神!中國古人早就清楚這點,所以從來不會去鼓勵「自由」。

人只有在思想裡能得自由!中國文人當然也嚮往「自在」、「從容」、「怡然自得」與「無拘無束」,但這純屬心靈修養,與人事無關。我們也當注意到,當孔子說「七十而從心所欲」時,並不忘後面加上「不逾矩」三字。西方人同樣也從來沒有「自由」的觀念(特別是在宗教束縛與嚴密法治之下),只有「解脫拘束」、「不受管制」或「解放」等的觀念!可是由於翻譯失誤,許多人對西方文化乃有嚴重誤解,誤以為他們「有自由」,甚至盲目憧憬。

回到科學名詞,其實好多都搞錯了:力學裡的「free-body diagram」指的是「隔離體圖」而非「自由體圖」,「free-end」指的是「開放端」而非「自由端」,「degrees of freedom」指的是「活變度」而非「自由度」,「free space」指的是「無礙空間」而非「自由空間」;電磁學裡的「free electrons」指的是「脫縛電元」而非「自由電子」(與「受縛電元」相呼應);化學裡的「free radical」指的是「活性基」而非「自由基」。至於「free energy」,意思是「可釋能」,卻被說成是「自由能」,能懂嗎?

第一句话是罗兰夫人(Madame Roland)说的:

O Liberté, que de crimes on commet en ton nom!

第二个说法也能找到根据。

据记载,路易十六在断头台上说:“人民,我死时是清白的。”然后转身对刽子手Sanson及其助手说:“先生们,加于我的所有罪责与我毫无关系,愿我的鲜血能使法国人的幸福更加牢固。”

还有的记载说,国王当时说:“我宽恕给我带来厄运的人。”

从历史环境来说,我相信国王和王后的话都是有可能的。当时的贵族做派要求人在任何场合下都应保持尊严和体面。

人之将亡,其言也善。但这些临终前的体面并不能消解他们应该承担的责任。

作 为吉伦特派领袖罗兰的妻子,她不仅是吉伦特派的核心人物,也是法国大革命年代最引人瞩目的沙龙女王。在那个年代,没有人敢说罗兰夫人不赶潮流。她的沙龙在 巴黎声名卓著,革命者是她家的常客。身怀抱负的男人们聚集在她的身边密谋,后来曾让整个法国发抖的罗伯斯庇尔刚到巴黎时,也常在她周围混日子。


大 革命能在巴黎街头风行,她算得上功不可没。她和吉伦特派的同事们齐心协力,呼喊着要推翻贵族, 限制国王,让平民获得权力。这原本并没有错,让他们没有预料到的是,革命并不满足于在他们划定的界限内止步。革命者不光要获得权力,他们还要独裁。当国王 被处死,血腥味弥漫巴黎街头,他们试图拴住自己养大的狗时,才发现它原来是一条狼。


因此,罗兰夫人和她那些真诚的吉伦特派好友,就成了被 革 命吞噬的革命之子。罗伯斯庇尔已经上台,吉伦特派由革命的推动者变成了革命的绊脚石,他们遭到全城搜捕,有的被投入监狱,折磨至死,有的逃到郊野,自杀身 亡。才华横溢、风情万种的罗兰夫人,自然也就只剩下上断头台一条路了。


在这个女人的革命史中,隐约可见几丝粉色。纵观她的一生,人们既能 看 到革命热情和纯粹理想,也能看到爱情、欲望和背叛。她实践卢梭的教诲——女人不应直接参与政治,而应以家庭主妇的身份辅助丈夫参与政治。罗兰是吉伦特派的 首领,但罗兰为吉伦特派发表的纲领或宣言,却多半出自罗兰夫人之手。多年以后,人们还从揭秘的信里得知,她和另一个吉伦特派名人怀有私情。


甚 至有人说,她后来之所以与激进的雅各宾派决裂,多半不是出于政治理念的分歧,而是厌恶他们“粗粝冷漠的灵魂”。不过,已经来不及了,革命已经从为平民争取 权力,摇身变成纯粹的屠杀。从善良的心里生长起来的革命理论,最后终结于对异己的杀戮清洗。站在反面的吉伦特派土崩瓦解,1893年11月8日,罗兰夫人 走上断头台。


吉伦特派政客,后来被许多历史学家称为软弱的人。其中一个理由是,他们同意革命,却不同意杀死国王;还有一个理由是,他们在 力 量上占据优势,原本有机会结束革命的乱象,但面对已经成为死敌的雅各宾派,却仍不愿意痛下杀手。尽管如此,他们在断头台前的表现,总可以为自己在政治上的 软弱挽回些颜面。


据说,许多吉伦特派领袖是高歌着走向刑场的——他们也曾高歌着走向革命。据说,有人把脖子搁到断头台上,还不忘开玩笑说,下一次,要让国民公会通过一个宣言,宣布头颅不可侵犯。而其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当属罗兰夫人的死刑。


今天,这个过程已经被很多人用浪漫的笔调书写过千百次,不过笔调各不相同,有人觉得她还是个革命 者,有人却觉得她已经成了反革命。


据 说,她从容镇定,面带微笑。当年万人倾倒的沙龙贵妇如今成了被唾弃的罪犯,围观者对她报以怒吼,她却仍然礼貌有加。看 到一个一同赴死的囚犯浑身发抖,她还体贴地要求侩子手先杀死他,免得“我的死为你带来更多痛苦”。当侩子手拒绝这个要求时,她就像在沙龙里宣讲革命时一样 优雅:你忍心拒绝一个女人最后的要求吗?